算算时间,五岁认识他,除了失忆结婚的这三年里,裴荆州翻身农奴把歌唱,其余十七年都是她在欺负裴荆州。
想到这些,黎希雾忍不住发笑。
裴荆州问她笑什么。
黎希雾把那个福字拿开,挪过来一些,挨着裴荆州很近,仰头问他:“想到欺负了四哥那么十几年,四哥有时候会觉得委屈吗?”
“委屈!怎么不委屈。”他接上她的话,语气显得有些无奈:“有时候想想真是够委屈的,那可是十几年,又不是几年。”
他演上了。
但黎希雾没看出来,还以为裴荆州是趁着现在跟她交心里话。
内疚感立马就上来了,她正了正色:“以前我有点混,那时候年少轻狂不懂事,现在不一样了。”
裴荆州挑眉看她:“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黎希雾:“现在我会讲道理。”
想想以前,她哪里肯讲道理,有时候实在是跋扈得很,偏偏裴荆州心甘情愿宠着她,惯着她,仍由她肆意跋扈。
“那你现在讲个道理给我听听。”他耐心等着,颇有较真的意味。
黎希雾将手伸向他,掌心轻轻覆盖在他手背上:“我以后对你温柔一点。”
裴荆州不动声色瞧着她。
黎希雾没听见他吭声,凑近了他面前:“我说认真的,我以后会温柔一点,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