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端年少时就镇守边关,提起他的名字,南方边疆没有人不服。可是因为这样一件事情,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鄙视他。他在她的目光下忽然觉得焦躁不安。
他好声好气地低声说:“算了吧。你什么也改不了。”
“让白信默来拿他的翡翠。”素盈缓缓地说着,转身走回房中。
“我等他。”
郡王府炸开了锅。
东平郡王原本以为,素盈成亲、素飒尚主都是水到渠成的事。驸马人选一出,他顿感天下大乱。那白信默可是定过亲的呀!一国之君为了自己女儿,抢走表兄的女婿,皇家、东平素氏的脸往哪里放?
他甚至开始考虑,要再一次抱着惠和大长公主的牌位,去朝堂上理论。可是思前想后,他去嚷什么呢?和皇帝抢女婿?想到这里,他已经泄气。同时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抬出惠和大长公主是又一次自取其辱——除了死去的母亲,他再也没有别的。
东平郡王既恨白家背信,又恼皇帝无理,更怨自家无人,相比之下,最后一种怨恨更深。他将这股情绪全发泄到白家,压着万般怒火,逼视堂中的来客——清河郡公派来的都是能言善道的家仆,可无一不在东平郡王凶恶的神情前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