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屋子里都是死寂一片,只有她茫然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切,焦急的喊道,“爷爷,爷爷,爸爸,奶奶怎么了?你们不是医生吗?救救奶奶。”
肖明山蹲下来,把她抱住,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哽咽道,“没用了,没用了,让你奶奶安安静静的走吧。”
她怔怔的看着这一切,然后瞬间就明白了。
奶奶去世了,她再也不能看到她了。
她扁扁嘴,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一直哭到追悼会结束,直到大洋彼岸的母亲得到消息,然后把她带走。
她那时候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伤心,明明还是孩子的年纪,却过早的感受到了疼痛,这种疼痛对她来说太陌生,她不懂怎么去平复。
于是她跟着母亲来到美国,新鲜的环境让她暂时淡忘了一切。
大概过了一年,有一天她喝热牛奶,刚喝第一口的时候,那一口牛奶的滋味让她一下子想起很多年前和奶奶一起喝牛奶时的情境了,很温暖,鼻子一酸就哭出来了。
哭得不能自已。
那时候她才明白,那些痛苦就变成无可言语的伤痕,偶尔想起来就像剜了心的痛苦。
“晚上还没吃饭吧,吃个蛋糕垫垫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