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顺遂?”容玦忽然低低笑起来,嗓音清悦幽冷,“如何才是平安顺遂!?踩着他的尸首上位!?还是有朝一日,我也同他一样,悄无声息地死在战场上,便是平安顺遂?”
容玦深深看向杜意,道:“老杜,你可甘心?甘心让父亲一辈子蒙冤,死了都趟不安宁!”
杜意眼眶有些红,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在下一刻恢复理智,别开头道:“若是这样就能换大公子平安,属下宁愿侯爷不安宁!”
一声“属下”便是还将自己当做梁侯旧部。
容玦狭长的凤目一眯,森然道:“如今这京城,想要我命的人,可不止长公主。”
杜意猛地抬起头,心惊胆战地看向容玦。
容玦转过身,与杜意对视一眼,笑道:“你还不知道吧,父亲的坟被人挖开过。就在不久前……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寻什么,连一个寻不回尸首的忠良的衣冠冢都要扒。”
杜意听得咬牙切齿:“混账!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他!”
容玦转过眼,嘴角挑一抹讽刺:“他们没什么不敢……老杜,听到现在,你还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