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项多余啦,”达达尼昂打断他说道,“革囊里有装好弹药的手枪。”
巴赞叹口气。
“行啦,巴赞先生,心放宽一些,”达达尼昂说道,“人不论干哪一行,都可以进天国的。”
“先生已经是功底很深的神学家!”巴赞说着几乎要落泪了,“他会成为主教,也许红衣主教呢。”
“行啦,可怜的巴赞,看你,好好思量吧。请问当教士有什么好?又不会因此就不去打仗。你不是看见吗,红衣主教就要头戴战盔,手持方槊去打第一仗啦。还有拉瓦莱特的诺加雷先生又怎么样?他不也是红衣主教吗?你去问问他的跟班为他包扎过多少次伤口。”
“唉!”巴赞叹息道,“这些我知道,先生。如今这世道一切都乱套啦。”
说到这里,两位年轻绅士和可怜的跟班下了楼。
“帮我抓住马镫,巴赞。”阿拉米斯说。
阿拉米斯像平常一样潇洒和轻松地跨上了马背。可是,那匹桀骜不驯的马连续蹦达、腾跃了几下,颠簸得他疼不可挡,顿时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达达尼昂估计可能发生意外,眼睛一直没离开他,见状连忙跑过去,张开双臂接住他,把他送回房间。
“行了,亲爱的阿拉米斯,好好养伤吧,”达达尼昂说道,“我一个人去寻找阿托斯。”
“你真是一个铁打的汉子。”阿拉米斯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