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一关,沉沉的大锁一落,任由雁姨娘如何叫嚷求饶都没用,这人丹娘是关定了。
没得沈寒天关人,她放人的道理。
眼下她也该去外书房瞅瞅了,那个骂她的男人已经与她冷战了好些日子了。
让一众下人们散去,只留尔雅与新芽在门外守着,她轻手轻脚进了外书房的院内,一只手还未碰到那雕漆桃木的大门,里头就传来一声:“要进便进,这般鬼鬼祟祟作何?”
那声音似笑非笑,俨然就是沈寒天。
丹娘清了清嗓子,推门而入。
屋内一张深红色的桌案旁站着一个男人,只见他手持一支狼毫在纸上肆意书写,手腕灵活,下笔苍劲有力,光是看着都让人觉着赏心悦目,更不要说他那一身如玉如竹的气质,挺拔磊落,看得丹娘眉眼一弯,这些日子积攒的不快也跑得干干净净。
她这会儿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找老公还是要找自己喜欢的,看得顺眼的,哪怕是吵架都能给他找出十七八个原由来体谅他。
她款款而去,立在沈寒天的身旁看他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