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你的口气,”贝莱说,“却一点狂热也没有。出了什么问题吗?”
“因为马上就要谈到我想毁掉詹德·潘尼尔的动机了。”
法斯陀夫顿了顿,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贝莱先生,我很希望自己对人类能有更深刻的了解。我已经花了六十年来研究正子脑的复杂结构,而且预计还要再花上十五到二十年的时间。但由于人脑要比正子脑复杂得多,关于人脑的问题,目前我才摸到一点边而已。到底有没有类似机器人学三大法则的人类法则呢?如果真有的话,总共有几条,又该如何以数学表达呢?我完全没概念。
“不过,或许总有一天,会有人研究出这组人类法则,然后就能预测人类未来的大方向——例如将来会发生些什么事,以及要怎么做才能趋吉避凶——而不是像我这样,只能作些猜想和臆测。有时我会梦想建立一门数学分支,我将它称为‘心理史学’,但我明白自己做不到,甚至担心永远没人做得到。”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贝莱等了一会儿,然后柔声道:“你想毁掉詹德·潘尼尔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法斯陀夫博士?”
法斯陀夫似乎没有听到这个问题,总之并未有所回应,当再度开口时,他只是说:“丹尼尔和吉斯卡再次回报一切正常。告诉我,贝莱先生,你想不想和我再走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