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门仍旧不高不低:“年加加,你上课不好好听讲干什么呢?”
“我……”
不等当事人狡辩,孙老师又追问:“刚刚在玻璃上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盯了你那么久你还在那里擦,我还以为你不认得老师了呢。”
我想说几句热情的话套套近乎,却没想到嘴这时候紧张了,一紧张它就瓢了,开口是:“老师,我保证,您化成灰我也认得您……”
全班哄笑。
但这话成功激怒了孙老师,他说我既然不想好好听课的话就出去反思,我说我想,但他由不得别人讨价还价,于是,教室门外多了一个我。
旁观者林南柯幸灾乐祸,表示我这叫真活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文理分科后,每天学来学去就那几门,课程上似乎变得容易了。我的成绩也慢慢地开始爬坡,当然,成绩这事离不开林南柯的督促,但我不会承认和他有关的,除非是滑坡。
我妈见我开窍了,乐得合不拢嘴,事实证明朽木也有可雕的一天。我不服气,非说自己是檀香木。
上帝是公平的,所以与此同时,和考试成绩一起上升的,还有我的傻缺系数。
我班有个男生叫祝有成,他和物理老师的背影特像,连这位当事人自己都纳闷,这得天独厚的中年气质简直一模一样,想不到小小年纪,已经拥有一颗沉淀多年的灵魂。
结果问题也出在他这早熟的气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