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顾家,谢晏和的心自然而然地低落了下来。
在顾家客居的这三年,谢晏和虽然和顾家人始终有着淡淡的距离感,但无论是她的外祖母顾老夫人,还是大舅母顾夫人,尤其是表哥顾衍,全都对她呵护备至。
既然已经注定了和顾表哥有缘无分,那她应该做的,便是和顾家各自安好,绝不将顾家扯到京城的这团漩涡里。
即便这个人是鸳鸯,犯了她的大忌,谢晏和也不会姑息。
谢晏和发了脾气,鸳鸯诚惶诚恐,不敢再随意开口,樱桃和芭蕉这两个半路过来的,就更不敢说话了。
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谢晏和侧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起来。
就在这时,大街上传来一阵喧喧嚷嚷的声音。
谢晏和皱了皱眉,刚要吩咐车夫停下看看情况,她红唇微启,尚未开口,便听到车夫的喉间溢出一声惊叫,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嚎,马车的车身也紧跟着剧烈地震了震。
天旋地转之间,还是眼疾手快地樱桃长臂一伸,将谢晏和紧紧地搂在怀里面。
与此同时,樱桃的后背重重地撞上了马车壁,发出一声“咚”的声响。
樱桃不由闷哼了一声。在这股剧烈的撞击之下,她的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
然而,即使樱桃已经痛得脸色发白,一双箍住谢晏和身体的手臂仍是犹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