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你明明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说实话,要不是认识了你,我都不知道咱们学校还留着翻译专业。”
“嗯,迁校以后就没了。以后我就是全国最后一个翻译专业的学生了,是不是很棒啊~”
“可温,你也知道,我这次去澳洲就是为了测试我的毕业设计—那个翻译软件。我真的得再提醒你一次,机器智能比你想象的厉害得多。”
“我知道。”
最近,龙恒三句话不离劝我转行。我最不想谈的就是这个。
我的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方,停住了。我在权衡,是佯装生气叫他再也不敢提这个话题,还是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我选择了后者。我总是选择后者。
“没事,到时候我就通过描写下岗翻译的悲惨生活来谋生。”
“那多无趣,你不如写个语言学的科幻小说。”
“我不会写科幻啊。”
“就这么写:在漫长的宇宙旅行中碰见一个语言不通的种族,怎么办呢?”
“语言学家出面研究?”
“错。主角从四次元腹袋中掏出了翻译魔芋,然后就可以愉快地交流了。全剧终。”
“……”
“还可以写个前传,解释一下宇宙旅行中为什么不用任意门的问题。”
“为什么?”
“因为任意门坏了。全剧终。”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下来,我们愉快地回忆了哆啦A梦的几部剧场版。
天色晚了。
“龙恒,教室里有小虫子,一直在撞顶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