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英国。”侍者说。
“别跟我斗嘴,”父亲说:“照我说的去作就得了。”
“我只是认为你或许想知道自己置身何处而已。”侍者说。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父亲说:“冒失无礼的庸人。走,查理。”
我们换的第四家是意大利餐馆。“伙计,”父亲用意大利语说:“劳驾,来两杯美国式的鸡尾酒。烈点,要烈点的。多放点杜松子酒,少加点苦艾酒。”
“我不懂意大利话。”侍者说。
“哼,少来这套,”父亲说:“你懂意大利话,你他妈的也知道你懂。”他又用意大利话说:“来两杯美国鸡尾酒。马上来!”
侍者走开之后去跟大班讲话,大班来到我们桌旁说:“对不起,这张餐桌已经有人订下了。”
“好吧,”父亲说:“给我们换一张吧。”
“所有的桌子都给客人订光了。”大班说。
“我懂了,”父亲说:“你是不要作我们的生意。是不是?好呵,去你的。去你妈的。我们走,查理。”
“我得赶车了。”我说。
“对不起,儿子,”父亲说:“我真的很抱歉。”他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了我。“我送你回车站去。要是有时间我就带你去俱乐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