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廷笑笑,“反正都已经散了,现下回去也于事无补。正好,能轻轻松松看个景。”
侍女咬了咬唇,虽忌惮公子脾气,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公子已经失约三次,只怕会惹来双方不满。”
南陵那边且不说,便是他们北苍的使臣团,虽然各个以公子为首,但那些大臣都是带着使命过来的。也容不得公子三番五次失约,破坏两国和谈。
男子对此浑不以为意,“既是出来游玩,就放松些,玩得尽兴才是。纵使他们不满,还能拿我如何了?”
“倘若事情传了回去,少不得有人要告公子的状,届时如何是好。”
“告什么状?又不是不谈,迟些谈罢了。双腿走不了路,赶不回去,也非我所愿不是?”
侍女被这番强词夺理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哪怕伺候公子多年,她们也时常摸不准他的想法。
行事总是随性而为,想一出是一出,让人跟不上。
日暮西山,天边一片彤云。
风青柏刚走出御书房没多远,就看到男子坐在轮椅上,背对落日朝他浅浅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