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呢?从道义上说,从做保姆的本分上说,我照顾老领导责无旁贷,况且无论是他还是您,都对我这样信任,我再说任何推辞的话,就太不识抬举了。话说回来,假如说老领导是我自己的家人、亲人,遇到这种情况,需要有人照顾他,我还会讲什么困难或条件吗?以我的年龄和身体状况,眼下承担这个任务没有任何问题。刘书记,不不不,长兴,你就放心吧。”
薛阿姨这样回答,正是刘长兴想听到的,何况对方连对他的称呼都改了,足见这位薛阿姨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薛姨,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我也不妨把话挑明。把老爷子的生活起居交给您照顾,这正是他老人家自己的心愿。他在心里真的早已把您当成家里人了,我呢,也一样。蒲兰的弟弟、弟媳也懂事、孝顺,想必也不会和老人拧着来。既然是家里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代表蒲家的晚辈,放心大胆地把老爷子托付给您了。薛姨,我给您鞠躬。”刘长兴十分诚恳地鞠了一躬。
“可不敢,可不敢,我怎么当得起?你是那么大的领导。”薛阿姨赶忙拦挡,眼睛里又泪光闪闪。
“在家里,哪儿有什么领导,我是晚辈。薛姨,既然老爷子的事情说定了,我还得继续给您肩膀上加负担,这也是非常无奈的事情,我没有别的办法。”
“你说,长兴,跟我千万甭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