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附近,这会儿飞虹和我爸在家呢。”阿霞笑着说道,她笑起来脸色红润。
她们拐进一条小胡同,走进一扇漆红色油漆的小门,一直走到一所院子的侧楼,走上灰色的岩板石石阶穿过狭长的廊亭从一处拱形门洞通往一排褐色房子,上面写着“水云居”。正房四处摆放着许多药罐子,两张窄长的桌子上堆着几尊老式佛像,屋内有二个人坐在稍远的一张漆黑的桌子两边,从天窗照下的光束打在全神贯注正在下棋的两位棋友的其中一个身上,使粗旧的中式对襟灰色男衫的麻布料子的一部分泛出灰白色。
“爸,来朋友了,是南。”阿霞说道。
“南老师来啦。”男子沉稳的嗓音,同时把一条凳子推向我们,接着说“在这里吃饭,等我和飞虹下完这一盘,给你们下厨做饭。”
这是个六十开外身体消瘦、胡子拉碴的男子,他说话时举着棋子的手指指尖发黄,像是一种浸泡药材的渍迹。坐在对面下棋的男孩这回正抬起头看南,他双目炯炯发亮,皮肤微红,十来岁的样子,飞虹是阿霞的孩子。他说道“南老师好”微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