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潸心中一凉,把布袋一扔,焦急地直冲钟塔城工地。
平日里有序忙活着的工地此时乱成一团,大部分工人都聚集在地面上,人人面带愁容,更有甚者,一群绿衣警察拉着黄布条正在封锁工地。
平时见到她跑得比赵煜还快的阿保机今天没有像猴子一般拿腔拿调地蹿出来,那个会微笑与自己打招呼的赵煜,也不见了踪影。
木潸忐忑地走进工地。
最先看到她的人低呼一声,所有人的视线立即都转向她。
那些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眼睛里,闪烁着相近的讯息。
怜悯、痛心、同情。
木潸困惑地看向众人。
一个工头模样的中年男人沉重地走了过来,他站在木潸身前,肥大的身体挡住了她困惑的眼,他说:“赵煜从四米高的搭建台上摔下来,脑袋着了地,已经被送到医院里抢救了。”
“什、什么?”木潸有点没听清,“什么时候的事?”
中年男人不安地抓了抓手,“今天早上九点多的事,我们联系了他哥哥,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伤得严重吗?”木潸呆愣愣的。
“救护车上的医生说挺严重的,说是要把脑袋打开……”中年男人为难地看着木潸,“你能不能和这些警察说说,我们在雇用赵煜之前,根本不知道他是……”
“哪家医院?”木潸捏紧拳头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