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罢,别大惊小怪!”
的确,她花样太多了,什么都不足为奇。我这次遇到她,说不上心中是悲是喜。大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英国当差头,上扑着粉,把我带进一间富丽堂皇的客厅。嘉尔曼立刻用巴斯克语吩咐我:
“你得装做一句西班牙文都不懂,跟我也是不认识的。”然后她转身对英国人:
“我不是早告诉你吗,我一眼就认出他是巴斯克人,你可以听听他们说的话多古怪。他模样长得多蠢,是不是?好像一只猫在食柜里偸东西,被人撞见了似的。”
“哼,你呢,”我用我的土话回答,“你神气完全是个小淫妇儿;我恨不得当着你这个姘夫教你脸上挂个彩才好呢。”“我的姘夫!你真聪明,居然猜到了!你还跟这傻瓜吃醋吗?自从刚第雷育街那一晚以后,你变得更蠢了。你这笨东西,难道没看出我正在做埃及买卖,而且做得挺好吗?这屋子是我的,龙虾的基尼不久也是我的;我要他东,他不敢说西;我要把他带到一个永远回不来的地方去。”
“倘若你还用这种手段搅埃及买卖,我有办法教你不敢再来。”
“哎唷!你是我的罗姆吗,敢来命令我?独眼龙觉得我这样办很好,跟你有什么相干?你做了我独一无二的小心肝,还不满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