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原本是一场热闹而华美的祭礼。普希金自不待言,芭蕉、托尔斯泰、纪德,无一不是出色的新闻工作者。钓鱼船上,那个年近八旬的青年独自身披蓑衣,从不忘记让自己在形式上有别于船夫和其他人的要领。或许可以从中发现翁不可救药的陋习吧?但这又有何妨?艺术,原本就是对背德行为的申辩。——题外话就暂时不表了,或许你们会问,重要的是,和萱野之间,那以后就没有后续故事了吗?啊,无论什么样的罗曼史都伴随着这样的宿命,即需要出现一个不惧神灵的粗俗结局。那些狡黠的读者只要读一读刚开始的五六行,再偷偷瞄一眼结尾的一行字,马上就会大打哈欠地说,这也写得太拙劣了。好吧,那我就捏造一个事实上从不曾有过的、恍若云消雾散一般的结局,来让你们的内心翻江倒海。
而那以后——我们并没有绝望和放弃。在帝国饭店里,沐浴着正午黄灿灿的光线,我们隔着桌子欠起身来,用清澄的眼神彼此凝视。要坚强,一定要坚强!狂风啊,你就把我的衣服和骨头都吹个粉碎吧!这不,狂风正裹挟着我们四周,眼前只能看见相互的蓝色口罩。而别的一切,早已被万丈黄尘所吞没,直至一物不剩。为抗击这暴风,我们打着踉跄,推开桌子,相互握紧双手,抓住胳膊,最后抱住对方的身体。是的,我们相互搂抱在了一起。是的,二十世纪旗手,应该以行动为先。而健全的思想,则会随后接踵而至。比起成为尼姑的阿光,我更爱阿染、阿七、阿舟。首先,你得尝试。说话的声音越大,就越容易化为“真理”。当有人骂你是“傻瓜”时,你就用比他洪亮两三倍的声音,也用“傻瓜”来还击他。事实胜于雄辩,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我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