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禧咬得下唇生疼。
“胡家攀附上周家,倒是肯出天价的聘礼,你打算拿那笔钱,偿还周家吗?”周京臣抬起她脸,“欠的钱有着落了,欠的人情债呢?”
她不言语。
“周先生。”保姆拧了拧门锁,“老爷子要亲自请您过去了。”
程禧奋力推开他。
周京臣转身,拉开门,“程小姐不舒服,煮一碗粥给她喝。”
保姆眼神朝里面瞟,他挡得严实,只瞟到整整齐齐的床。
哪里感觉不太对。
又形容不出。
保姆点头,“是。”
周京臣离开后,程禧在屋里坐立不安。
她蹑手蹑脚出去,盯着尽头的书房,静悄悄的。
周淮康白天基本不在家,一般是晚上在餐桌问问周京臣的工作,问问周夫人圈子里的新闻,极少这么郑重严肃。
显然,是发生重要的事了。
程禧慌得手抖个不停。
好半晌,书房门开了。
周京臣跟着周淮康走出来。
隔空对视,程禧硬着头皮迎上去。
周淮康穿着深灰正装,秘书拎着公文包在楼梯口等候,他没表现出什么不对劲,和蔼可亲笑,“禧儿,学业顺利吗?你周阿姨告诉我,你换了实习公司?”
程禧下意识瞥周京臣,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大概是她多想了。
周淮康日理万机,各部门、各区县马不停蹄的走访基层,指导视察企业,他哪有多余的精力怀疑她和周京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