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一脸强横、生气勃勃的样子,璟舜的脸色倒缓和了,仿佛松一口气。丢下一句:“以后开小差也换个地方,不要总来这种湿冷之处。”
说罢,驾起他唯美的云朵,唯美地飘走了。
留下天绻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心生疑窦:“为什么他要用个‘总’字?他是如何知道我总来这里的?这小子莫不是……监视我?!”
不过她随后便将这点疑惑抛开,心迅速被另一件事钩住。
离枭。昨天晚上她误伤了他的翅膀,乍见他的人形面容之后情绪崩掉,似是说了很过份的话甩手走了,那只蠢鸟也不知吓成什么样子了。
手指一绕山间晨雾随之聚来,拧成一团马马虎虎的云朵,踏上去匆匆忙忙往家中赶。往回飞的路上已是进行了深度自我反省。离枭不过是为了换她欢心,照着画儿化成她喜欢的样子。小家伙大概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换来主人的兵刃相向和怒斥。
他哪能猜到她与画中人的历历过往、入命纠缠。他不过是只急于讨好主人的精灵幼崽,他能懂什么啊。她做得真是……太过份了。
棉棉手捧着伤药在荷晏筑外的石阶上坐了一夜,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忽听脚步匆匆,抬头见天绻回来了,急忙跳了起来:“上仙!”
天绻低声问:“离枭呢?”
棉棉愁苦地指了指门:“里面呢,抵着门不让我进去。”
天绻伸手要推向门扇,棉棉小小叫了一声:“上仙……”两眼浮起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