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澜自嘲的笑了笑,打断了周羡的话。
“那又如何呢?你之所以中毒,千真万确是我害的,倘若你没有遇到池时,没有找到程非救你,你现在已经是一抷黄土了。所以,周羡,我欠你的。”
沈观澜说着,视线有些模糊了起来。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这么喜欢回忆往事的人。
他生在沈家,一个权欲熏心,每日里便想着如何争权夺利的家族里。十来岁的少年郎,最是反骨叛逆,所以周羡在宴会上,一颗花生米集中他的额头的时候。他便认定了,这个人会成为了他独一无二的朋友。
沈观澜想着,这个世上大约没有人比他更讨厌沈家那股子腐朽的气息,那股子随意安排别人命运的自以为是。他不想继承沈家,于是开始学医学毒。
他在这一道上,的确是很有天赋。
虽然不赞同,可是沈家人眼中,你便是想要做一个铲屎的,那也都要拜在最厉害的铲屎名师门下。母亲托付了舅父,请了江湖名师过来,教他学习毒术。
他沉浸其中,甚至周羡中的那种毒药,便是他配置的。
只是毒药易配,解药难寻。
“周羡中的毒药,根本就是你弄出来的吧。”
沈观澜一愣,他惊讶的看向了池时,若不是他听得出是池时的声音,他甚至要以为,是自己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