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让他愣了下,随即心里头就是一阵颓然。
无他,只因为照片上的那名少女,跟漫漫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但他也肯定这不是漫漫。
“这是?”
黎宏骏垂了垂眼,“我的二儿媳。”
“十九年前,他们夫妻俩在出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最后失踪的地方就在距离湖安站铁道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我原以为我那还没出世的小孙女也跟着她父母一起出了意外,毕竟那时候她还没出声,是以这些年也没有找过。还是我那个大儿子,又一次在饭店,正好碰见了漫漫那孩子,觉得眼熟,回家就跟我说了,我这才有了求证的心思,毕竟那孩子也是我那小儿子留下的唯一一条血脉了。这一调查,我就调查到了你这里,如此一来,也就跟你是漫漫那孩子父亲的身份对上了。这便是我的来意。”
黎明和颤抖着手把手里的照片还了回去,看着面前的这位老人家接过照片后小心翼翼地放到口袋里,心里挣扎了好一会,才喉头微哽道:“漫漫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说完这句话,他心里头也好像是泄了一口气,忍不住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那年我们临时接到一个检修铁路的任务,就是在湖安站附近的村子里休息,检修完成准备离开的那天晚上,天气太热,我晚上的时候喜欢去散散步吹吹夜风再回来睡觉,走到一处村民用来夏收的时候守夜的小帐篷的时候,我就听着里头有很小的哭声,当时我还以为是猫叫,走过去的时候也没管,等回来的时候就听见里头还有哭声,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停下撩开帐篷往里头看了一眼。借着照进来的月光,就看见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正躺在帐篷角落里,身上裹着一身沾着血的衬衫。那时候我大女儿婷婷也就两岁多一点,我一看那哭得都要奄奄一息的孩子就心软了,把她抱了回去,随后又托同事请了假,把孩子带回家,跟我媳妇说这孩子的父母是为了救我才死的,那时候家里也不富裕,我也是怕她不愿意再养一个,那就看着这孩子父母救命之恩上。漫漫来家里没多久,我分了这一套房子,搬过来之后更没人知道这件事了。我们也没提起过,我那个大儿子当年正好在乡下他奶奶那住了两年,婷婷又小,家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我们也一直当漫漫是亲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