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人。”
我松了口气。
他莞尔笑道:“我是不是该端一盘饺子来应应景?”
我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题:“有没有昶帝的梦,我想看看。”
他摊开掌心,仔细看了看,用洞箫挑起一个气泡:“这个便是。”
我好奇地看去。
幻境里,是一片炼狱样的杀场。狼烟四起,残垣断壁,血流遍野。
怪不得梦貘吐了这个梦,果然是血腥至极。
昶帝一身战甲,手中一把战刀,已经卷起了刀刃,无数的敌人围着他,他赤红的眼眸像是战甲上溅上的血色,我从未见过昶帝动刀剑,他有几次出剑,都是从向钧的腰间拔剑,有虚张声势之嫌,而此刻虽是梦境,他的刀法却是如此的凌厉狂放,所到之处,血光四溅,惨呼连连。
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他的敌人越来越多,潮涌一般围着他,水泄不通。
他没有惧色,精魄像是融入了那把刀里,刀是他的心,手是他的眼睛。所有敌手的存在,仿佛只是为了练他的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