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劳。”
贺誉送走家庭医生,折回卧室就看到江蔚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贺总。”
女人嗓子沙哑,鼻音浓重,一点没有平时的冷淡清脆。
贺誉侧身坐在床畔,原本盛满愠色眸子里,渐渐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出息了,不接电话,不回微信,我要是不过来,你打算自己在公寓里自生自灭?”
江蔚难受的呼吸不畅,半张着嘴啜了口气,“不是,我没听到。”
贺誉见她实在难受,不忍再苛责,俯身端着水杯递给她。
江蔚就着他的动作喝了两口,而后靠着床头,病恹恹地不想说话。
男人放下水杯,“昨天去九号公馆做什么?”
“你看到我了?”江蔚垂着眼睑,眸底有一丝受伤,“是同学聚会,我跟你说过。”
贺誉恍然。
他无心一问,却泄露了他并未把江蔚的话放在心上的事实。
也确实是忘了。
贺誉倒是没什么愧疚之色,只是抬起手想摸摸江蔚的脸。
可下一秒,他就亲眼看到女人别开头,速度快的像是躲瘟疫一样。
男人的手顿在半空,气氛凝滞出几许尴尬。
贺誉敏锐地感觉到她态度上的疏离,连同肢体的接触都在刻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