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巴掌,那她便可以心安理得的恨她。
只有小花,她可以心安理得的爱她。
但偏偏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造就了现在的这个场景。
阮母那边信号并不太好,两人沉默的时候阮清浔能听到呲呲啦啦的声音,大概是以为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阮母问道:“清浔,能听到吗?”
“能。”
又是一阵沉默,阮母再次开口,“元旦你回来吗?”
“看情况吧。”
那边嗯了声,难得没有开口询问和催促她关于恋爱关于未来的事情,而是犹豫着说,“你忙吧,我就先挂了。”
她没说自己为什么哭,阮清浔也没问她为什么哭,无非还是因为那些事呗。
从前阮清浔尚且能够装作无事发生,听她唠唠叨叨的时候还能顶两句嘴,但在上次劝她离婚她始终不肯之后便觉得十分无趣了。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她接电话的时候往前面走了些,霍安之并未紧跟,而是在她身后几步远,除了刚开始她接电话时喊得那声妈之外,其余的都并未听见。
但听不见却能看见,他觉得接了这个电话之后,阮清浔那刚刚还很兴致昂扬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直接跌落到了谷底。
这一瞬间,她就像个玻璃娃娃,好似伸手轻轻一敲就会碎裂。
接完了电话,阮清浔收起手机之后就立马收拾了心情,回头看向落后她几步的霍安之,朝他招招手,“怎么走那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