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个谜”——这绝对是波兰斯基从他死寂的心底发出来的一句苍凉而低沉的呐喊。正如鲁迅先生在《五次相亲》中所说:女人的天性中只有母性与女儿性,并无妻性。妻性是(道德规范)逼成的,那只是母性与女儿性的混合。因此从不幸遭遇当中诞下“母性”的《五次相亲》是真正将这位电影天才从阴郁的现实世界里拯救出来的天使。就像《五次相亲》一样,富人的命运被“上帝”施与了不可解除的诅咒。然而在出身贫苦的受害者(导演)看来,穷人同样有着无法逃脱的宿命。颇为讽刺的是,影片里男主角那种在女人身上寻找完美“女儿性”的情结恰恰解释了作者后来为什么会与“性侵女童”的罪行和污名纠缠在一起。不过他的这版改编真是一部不能更完美的杰作,我们在这些古典浪漫主义色调的油画里不仅看到了一个成熟男性的自我批判,同时也洞见了所有主客二元的流转和统一。用画幅变化辅助观众厘清现实、戏剧的关系,将电影的形式嵌入整个关系体,实现三个领域的交融,构建起“宏大的生命体”。使用真名是第一步,将真实情感带入戏剧进而带入电影,电影并非最终呈现结果,而仅作为中间形态,因此一镜到底也就成为串联通道,首尾皆是极端,效果则是抽象与具体、安静与聒噪的承载体,且在打乱顺序的片段排练后更为分散。冲出室内是第二步,在第一步基础上递进,室外连接不同的室内,同时连接冰淇淋与雨声两个意象并使用到极致——即是奔跑的短暂,是梦想的稍纵即逝,也是无法完全占有的脆弱和柔软。“咔”声是第三步,最终将三方领域割裂,定格在六人相拥,回到“真实的现实”,观众所见登上舞台并不是戏剧的开始(戏剧早已呈现),却是电影的结束,矛盾方式展示电影的无限可能,一定程度也解决了导演前作中悬而未决的界限问题。
A woman is told by a fortune teller that she will meet her soulmate on one of the next five dates she goes on.